当烫手番薯变得温暖

今天放学，有个同事跟我聊起她刚才经历的小朋友打架事件。听着听着让我想起去年我家小瓜们也老是发生类似打架的事，不过今年似乎很久都没发生了，也许有我不知道的，至少没有严重到闹到我这里来。
前几天，小瓜们围着我又是重演，又是老人家似地抱怨说自己无辜被老师责骂。我后来问他们：老师在发火时，你们在做什么呢？他们的回答：静静咯，还敢做什么。我了解情况后，笑笑他们就不追究此事了。离开课室时我在想，他们似乎开始学会不用暴力解决事情，跟我去年认识的他们似乎长大了一些。还记得去年的他们老是一个“不舒服”就跟老师冲撞，一副世界必须围着他转的少爷小姐模样。今年快走到年尾了，总算看到一点成长了。
今天我想到要召见2个学生，所以在他们上英文课时，走上去看看也顺便当巡堂。快到班上时，我就看到班里面很安静，但是却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，本来还以为老师布置了团体作业，走近一看更不对劲，每个在做数学课外作业，可前面站着英文老师！这时，我其实心里的火已经被点着了的，基于形象，我叫了班长出来问话。班长一脸淡定地说：老师允许我们有15分钟自修，所以我们在解数学，等下有测验呀。我听到【老师允许】再看看老师的神情，也确实安然无事，我交代了事情就离开了课室。不知为何，我离开课室走的那段路，我一路上是笑着的，有种老来安慰的感觉。那本作业是我在不得他们的同意之下逼他们买的，本来是我要在上课时拿来用的，结果一直赶课没时间用，就成了他们额外的作业。但我很意外的是，他们竟这般主动地动手去解题。最近的各科测验都会看到他们下课捧着书，拿着讲义，虽说有没有读是一回事，但比起去年只知道玩乐的他们，今年的他们稍微重视自己的课业了。虽然说成绩考出来依然没有非常标青，但至少态度对了，读书氛围有一点了。
去年我曾经问过同事一个问题：学生的成就就是成绩，那老师的成就呢？我想今天孩子们给了我这个问题的答案。学生的成长真的可以让一个老师会心一笑，我经常骂他们是番薯，做一些事不经大脑，闹出事情。我也曾经觉得他们是一锅烫手的番薯，不止要“调教”他们的行为问题，又要照看着成绩。经过这么多事，今天这锅番薯似乎不再那么烫手了，反而有些温暖。只希望他们能维持这份态度，让这份温暖持续下去。